笔尖下的浪漫爱情
2015年8月18日 放大 缩小 默认    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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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尖下的浪漫爱情
最美民国时期安徽人情书
□ 张亚琴
 

始终相信,这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,她或他一定会穿越汹涌的人群,一一地走过他们,怀着一颗虔诚的心走向你。

这世界上,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安心。我们称这为爱情。

农历七月初七,七夕节。

再过两天,便是这个传统的“中国情人节”。 七夕节,始终和牛郎织女的传说相连,这是一个千古流传的故事,成为我国四大民间爱情传说之一。

古往今来,就有很多文人雅士借这个日子,向天各一方的爱人倾诉相思之情。他们把情付诸于笔端,于是,就有了很多流传甚广的情书。

新文学史上,有四大情书经典,分别是鲁迅致许广平的《两地书》、徐志摩致陆小曼的《爱眉札记》、沈从文致张兆和的《湘竹书简》和朱湘致刘霓君的《海外寄霓君》。

这些民国的名人们,爱情纠葛已经变成了一段段传说,他们的文字热烈华美,具有鲜明的艺术个性。而情书中表现出的感情浓度,是现代人难以达到的。

最美的安徽民国情书,说的正是一些安徽的民国大师的爱情传奇。读了之后,你会发现,近百年前的人们所留下的文字中那些充沛的情感,今天读起来依然鲜活动人,留给我们太多的感慨。

张兆和:拍电报情书请“乡下人喝甜酒”

“我曾做过可笑的努力,极力去和别的人要好,等到别人崇拜我,愿意做我的奴隶时我才明白,我不是一个首领,用不着别的女人用奴隶的心来服侍我,但我却愿意做奴隶,献上自己的心,给我爱的人。我说我很顽固地爱你,这种话到现在还不能用别的话来代替,就因为这是我的奴性。

——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情书

在信中,沈从文毫不掩饰地将自己摆在了一个奴隶的位置,他近乎卑微地爱着张兆和,把她当做顶礼膜拜的女神。

当年轻老师沈从文的情书如狂风暴雨一般,携着不顾一切的勇气和热情向合肥女学生张兆和席卷而来时,张兆和却很冷淡,他的信,她几乎一封也没回过。

胡适对张兆和说:“他顽固地爱着你。”张兆和的回答倔强而骄傲,她说:“我顽固地不爱他。”

张兆和出身名门,曾祖父张树声历任两广总督和代理直隶总督。在合肥老家,张家有万顷良田,光是收租就能收十万担。

张家的四朵姐妹花都是大家闺秀,相貌秀美、知书达理。小说《秋海棠》的作者秦瘦鹃曾说“张氏四兰,名闻兰苑”,文学家叶圣陶也说“九如巷张家的四个才女,谁娶了她们都会幸福一辈子”。

沈从文那时出版了很多小说,已经有了一些名气,人也生得清秀斯文。

1930年,沈从文离开上海,赴青岛大学任教,他的情书从上海写到了青岛。后来,沈从文终抱得佳人归。1933年9月9日,他们在北京中央公园成婚。

有一次,因为母亲生病,沈从文回了一趟湘西。在路上,他又为张兆和写了许多情书,往来书信后来汇集出版了,就是《湘行书简》。

有关沈从文和张兆和,有一封特殊的电报情书。沈曾对张说,若她父亲同意,请早点让他知道,让他喝杯甜酒吧。等父亲同意了自己的婚事后,张兆和即拍电报给沈从文:“乡下人,喝杯甜酒吧。”

张恨水:“北漂”文人的悼词情书

不学庄周赋鼓盆,无情事铲有情根。

柳枝细响疑莲步,画像双瞳出泪痕。

花果一盘供素影,心香三炷吊芳魂。

书声断续何人理,小院窗闲昼掩门。

——张恨水写给周南的《悼亡吟》

已经历两段婚姻的张恨水,在北京北漂时,遇到了女粉丝周南。

1931年1月,张恨水的长篇小说《啼笑因缘》单行本出版发行,引起空前轰动,就在这时,他真正遇见了自己生命中的红颜知己。那是在北京新闻界和教育界在春明女中联合举办的赈灾游园会上,喜欢戏剧的张恨水被要求上台演出《玉堂春》中《女起解》一折中的一个角色,而当时与他演对手戏“苏三”的正是周南。

周南那时还是春明女中的学生,是他的铁杆粉丝。回来后,张恨水鼓足勇气给周南写了一封信,夹在一本自己写的小说《春明外史》里,寄往春明女中。他在信中写道:“周小姐,很想听到你的高见,如果有什么看法,请于周末到北海公园的茶肆里面谈。”两人见面聊了很久。

这以后,他们开始约会。随着了解的深入,他们心里都认定对方是自己一直寻觅的理想伴侣,同年,认识仅两个月的他们在北京正式结婚了。

那年,他36岁,她16岁。

1948年底,张恨水突患中风,丧失了写作能力。周南陪伴在他的左右,悉心照料。张恨水的病情有所好转后,周南却积劳成疾,罹患乳腺癌。1959年10月14日,周南离开人世。

此后的几年里,张恨水写下上百首悼亡诗词,抒发绵绵不尽的怀念之情。这也算他写给周南的另类情书了。

胡适:与韦莲司的五十年相望

“你塑造了一个幻象中的女子——亲爱的适,让我们继续穿着这身正式的外衣吧,否则你所喜爱的这个幻象中的女子就会死去。我是如此平凡的一个凡人,一旦你整个了解我的时候,失望会让你伤心的,而在你我之间具有重大意义的激励和启发,也就随之死去。”

——韦莲司写给胡适的情书

韦莲司的知名度和胡适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,她只是美国一个极普通的只有十万册藏书的图书馆的管理员,并且在这个职位上干了二十二年。

他们在康奈尔大学里相遇,于是彼此倾慕,胡适和韦莲司的交往,平平淡淡,默默地散发出爱的味道。没有海誓山盟,甚至连一句露骨的情话都没有。

1933年,胡适和韦莲司重逢后,她说出了迟到二十年的话,在给胡适的信里,她说,“胡适,我爱你!我不喜欢悄悄说,……你应该爱我,有时,你的爱就像阳光中的空气围绕着我的思想,见不到踪影,但我必须相信它的存在。我们如何公诸于世,而不引起别人厌恶?要是我们真能完全生活在一起,我们会像两条溪流,共同奔向一个山谷。”

胡适后来出任驻美国大使,韦莲司给予了胡适足够的鼓励。胡适在韦莲司生日送给了韦莲司三块刺绣,韦莲司抚摸着这些刺绣,她说,她感到了胡适的爱。

1962年,胡适在台病逝。韦莲司把一生的积蓄捐出来作为胡适著作的出版和翻译,虽然只有数千美元。

他和她的爱情,淡然的像友谊一样,只是五十年的相望。

 
 
 
   
   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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