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愿合肥实验学校的明天更美好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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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祝愿合肥实验学校的明天更美好”
——在合肥实验学校迁址包河区办学之际采访何炳章先生
 

在合肥实验学校迁址包河区办学之际,省城几家媒体记者联合采访了合肥实验学校创办人何炳章先生。现将本刊的访谈记录发表如下,以飨读者。

安徽省教育学会副会长、安徽省陶行知研究会常务副会长、中国陶行知研究会副秘书长、合肥实验学校名誉校长,原合肥市教委主任、合肥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,著名教育家何炳章先生

“当时就是想办一个‘特区式’、‘未来型’的整体教改实验学校”

记者:何主任,您好!您是合肥实验学校的创办人、第一任校长。24年前,您创办这样一所理念超前的学校,有着怎样的背景?

何:一句话,当时就是想办一个“特区式”、“未来型”的整体教改学校。当时,具体考虑有三:一是国家有深圳经济特区,闯出了改革的新路子;教育上为何不能有“教育特区”,探索教育的新境界?纵观当时国内的教学改革,单科单班、小改小革的比较多,我们为何不可伤点筋动点骨、进行全方位的整体改革,创办一所“未来型”的实验学校?二是合肥作为安徽的省会,作为四大科教基地之一,教育上没有一所像样的“全方位”、“特区式”、“未来型”的实验学校,与其省会和科教基地的地位实不相称。三是合肥人、安徽人,智商一点不比经济发达和教育先进地区的教育人差,人家能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作出贡献,我们为什么不能?而要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真正作出这样的贡献,非进行整体教改实验不可——舍此别无他途。

“更新教育观念是我们创办合肥实验学校的难中之难”

记者:合肥实验学校在创建的时候,遇到了哪些困难?您是怎样带领实验同仁克服困难的?

何:1983年,我担任合肥市教育局副局长的时候,就想创办一所实验学校。苦于没有校舍,无法起步。1986年,组织上要我兼任合肥一中校长;1987年,在合肥一中同仁的大力支持下,我们利用一中老教学楼(这座令人怀念的苏氏教学楼已被拆除)的四个教室,采取和合肥一中一个机构两块牌子的办法,借鉴上海实验学校的经验,办起了合肥实验学校;直到1994年,几经周折,才搬到永红路4号的。

创办之初,如果用“困难重重”来形容,一点也不过分。缺经费、缺教师、缺设备、缺教材、缺经验,是肯定的。为解决这“五缺”,我们几乎到了精疲力竭的程度。殊不知,我们遇到的困难还远不止于此——与“缺乏科学的教育观念”相比,这“五缺”还只能是“小巫见大巫”呢!或者说,更新教育观念是我们的难中之难!

你想想,一些普通学校用12年尚且完成不了12年的教学任务,我们偏偏要用9年完成12年的教育教学任务;一些普通学校加班加点,学生负担很重,效果尚不理想,我们硬是只按规定课时上课,硬是把“课堂”由教师的“讲堂”变为学生自学的“学堂”,坚持让孩子们的童年能当童年过,坚持走轻负担、高质量之路——如此等等,说明我们的实验是高起点、开创性、前沿性的实验。进行这种可以说是颠覆性的教育整体改革实验,如果不颠覆落后的甚至是陈腐的教育观念,如果不确立先进的科学的教育观念,就会寸步难行。如果说,为解决那“五缺”,我们到了精疲力竭的程度,那么,为解决科学教育观念的缺乏问题,我们更是到了殚精竭虑的程度!至于我和我的实验同仁是怎样含辛茹苦、具体克服重重困难的,这里不说了,你们如有兴趣,可以翻阅《何炳章教育文选》第一卷的有关篇章。

“合肥实验学校创办和发展的历史,就是正确对待不同声音的历史”

记者:当时在一步步探索合肥实验学校办学模式的时候,肯定遇到很多不同的声音,您当时是怎样坚持下来的?

何:在这个世界上,除非不干事;只要干事,尤其是想干难度很大的事情,总会有不同声音。因此,在创办(合肥实验学校)之前,我对不同声音,就有充分的精神准备。完全可以这样说,合肥实验学校创办和发展的历史,就是正确对待不同声音的历史。不同声音中的正确部分,我们听而采之,何乐不为?不同声音中的怀疑部分,我们听而允之,谨慎行事;不同声音中的错误部分,我们听而警之,引以为戒;不同声音中的指责部分,我们听而驳之,自走我路。因此,在我们看来,不同声音不仅不是进行实验的障碍,反而是深化实验一笔难得的财富。我们懂得“从谏如流”、“择善而从”的重要意义,所以在兼任校长期间,我一直在学着这样做。一个有胆有识的领导者,一项居于前沿的教育改革,不怕有不同声音,怕的恰恰是听不到不同声音!

岂止不同声音,我还做好了合肥实验学校被勒令停办的准备。因为据我所知,当时最高层的教育领导者中,就有人不赞成这类实验。我考虑,万一学校“被”停办,断绝了财政供给,我就去四处化缘,来维持学校生存。

由于有了这种非同寻常的思想准备,加上我们的实验既有相当坚实的理论基础,又有改变教育现状的强烈针对性——我们确信实验能够成功,所以,到我卸任校长时,我们的实验能够韧性坚持7年,也就不奇怪了。

“家长的‘口碑’,来自学生在校真切受益尤其是终生受益”

记者:合肥实验学校是怎样赢得家长的口碑的?

何:我以为,金碑银碑,难得的是家长口碑。家长当面说,还不能全算;家长能够背后说甚至逢人便说一所学校好,这所学校就会真的很好。只有实干在学校手上,受益在孩子身上,才有可能表达在家长口上。所以,说到底,家长的“口碑”,完全来自学生在校真切受益尤其是终生受益。否则,哪有什么家长“口碑”可言?

坦率地说,从1987年到1994年我兼任校长期间,听到家长“口碑”的并不多——这或许是实验学校学生还没有毕业、办学的累积效应还没到火候之故吧。反倒是离开合肥实验学校尤其是1998年离开市教育行政领导岗位之后,听到家长的“口碑”日渐增多。众多“口碑”归结起来,大致是两条:一是说孩子在校期间的确终生受益了;二是说孩子走向社会发展后劲的确比较大。因而,与其说合肥实验学校赢得了家长“口碑”,不如说合肥实验学校在为学生终生负责上做得比较好。

“合肥实验学校的成功,其实就是‘坚持性’的成功”

记者:你当初定的四个大“节”,现在已经形成了传统,您对此有何感想?

何:艺术节、体育节、科技节、演讲节,的确是我当初经过反复思考并和各位实验同仁充分酝酿后定下来的,而且我特别强调,既然是“节”,就应当机会均等,而不能机会倾斜;就必须人人参与、个个有份,而不能“变异”——变成少数学生展示自己的平台。

现在,这四个大“节”不但被坚持下来,形成了传统,而且不断得到充实和发展,形成了大气候,我感到非常欣慰。

请允许我借此机会多说几句。据我所知,从中国到外国,很多有影响的教育实验往往因为政治的或经济的或人事的等等原因,而难以持久,成为教育史上莫大的遗憾。仅举两例:影响全球的杜威的芝加哥实验学校,只存在了8年;影响中国乃至世界的陶行知的晓庄学校,只存在3年。然而,“基础教育一体化、全方位、未来型”的整体改革实验,走“自育自学”根本之路的遵循规律实验,在合肥实验学校却坚持了二十四年,这本身就是一大幸事!

如果要问,中国基础教育界“缺”什么,答案肯定是多元的;但我认为缺乏“坚持性”,当毋庸置疑。花样翻新、朝令夕改、东倒西歪、弃前丢后,简直是中国基础教育界绵延不绝的一大弊病!正是有鉴于此,所以我经常用这样三句话与同仁共勉:平凡的教育岗位,只有不平凡地付出,才有可能不平凡;简单的教育问题,只有不简单地对待,才有可能不简单;一般的教育方法,只有不一般的坚持,才有可能不一般。

依我看,合肥实验学校成功、成名的原因,被誉为“安徽微观教改的制高点”的原因,或许应当首推“坚持”二字。或者说,合肥实验学校的成功,其实就是“坚持性”的成功。大家知道,我离任之后,在合肥实验学校,校长又经历了四任;在合肥市教育主管部门,主要领导又经历了三任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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